“跟我去一趟医院。”陆薄言说。
苏简安没有错过垂眸的那一瞬间,苏亦承的眸光蓦然变得暗淡,她终于想起来,苏亦承不爱吃水果,但是洛小夕爱吃。
陆薄言除了比以往更忙更累,一切还是如常。苏简安偶尔问一下贷款的情况,也不再多操心了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无助,可怜,像惨遭遗弃的小动物。
平日里教养极佳,一派贵公子作风的江少恺,此刻毫不掩饰他的怒气,包里的推开记者就把苏简安从人群里拉出来,有摄像把镜头对准他,他怒视一眼,推开机器:“别拍了!”
她难得任性,缠住陆薄言:“我想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生活的。”
苏亦承的目光在洛小夕身上流连了片刻,“我觉得我把你拍得比较漂亮。”
下午,有一个快递送到警局给苏简安。
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,她就没有再领略过夜晚的黑暗与漫长了,夜夜在陆薄言怀里安睡,总是一|夜好眠到天亮。
这天苏亦承下班的时候,接到了从洛氏的董事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,老洛约他见面。
“那个,苏法医,”小警员清了清嗓子,“我们需要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,回头有需要的话是要跟领导报告的。这些规定……你是知道的。”
苏简安淡淡的置之一笑,接过苏亦承递来的牛奶喝了一口:“中午补个觉就好了。”说着,蹙起眉放下牛奶,“哥,你换牛奶了吗?味道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?”
陆薄言说:“再住两天,我们就回家。”俨然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倒数的时间里,她要用陆薄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把记忆填|满,最好是满得够她度过漫长的余生。
整个消毒的过程,陆薄言倒是没有吭声,连最后的包扎伤口也十分配合。
因为她也这么干过啊,想珍藏和他有关的点点滴滴,仿佛这样就等于和他在生活里有了交集,其实都是自欺欺人。